【摘 要】中国传统绘画向何处去,是20世纪初新文化运动中＂美术革命＂的主要论争议题。学界一般认为,欧风美雨之下,传统绘画穷途末路,以康有为、陈独秀为代表的激进派否定中国传统绘画、提出西化的绘画变革主张。然而,史料史实表明,激进派思想里的传统文化印迹和传统绘画元素鲜明丰富,并被他们用作绘画变革的思想和技法资源,呈现出＂古意＂绵延的场景。究其原委,在于中国绘画传统中的＂古意＂,不只是时间上的过往,也并非观念里的守旧,而是历史提供于后人传承、累积与新创的动态文化空间以及于此中经沙里淘金后凝结提纯而成的要素、元典、范式、品格与精神之规。它具有超越时代的深固根基和本体价值,与中国人的＂文化生命同向前进＂,历久弥新,生机盎然。